第五十九章 新晋的御医

9;，请太子妃放心，民女所知不过尔尔，自然是不敢胡言乱语。”

    锦兰闻听此话，唇上一笑，接着说道：“神医能如此甚好。”说道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本宫还是要谢谢神医的救命之恩，有神医这般医术高明的人在身边，才能使人觉得安心。不知神医日后可还有什么其他要紧事宜要处理？”

    颜如听见问话犹豫片刻，遂回答道：“回太子妃，民女并无什么要事着急处理。”

    锦兰闻言一笑，随即说道：“如此甚好，既然神医并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不妨留在宫中，成为本宫的贴身御医你，神医意下如何？”

    颜如见锦兰开口要求自己留在宫中，向来敏感的心思不由一动，自己是知道全部秘密的危险人物，已月隐门的作风，向来应该除掉才是。而如今锦兰的挽留要求，在颜如听来，已经全然不会想到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周全，以免惨遭灭口之手。而是由衷的认为，这一定也是出自月隐卿的命令，留着自己在身边，一来方面监视，二来定是还有用处。

    事到如今，无论颜如内心之中怀有多少疼痛，面前的这个孩子早已不似曾经已然成为事实，这是在她错过的十几年中发生的改变，是她所无力挽回的事情。无论是心甘情愿，还是被强迫，终究是月隐卿的一粒棋子。虽然想拯救这个孩子，却不能因为这所谓的拯救，而将更大的伤痛强加给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沉默。

    颜如看向锦兰美的惊为天人的一张脸，那张脸上，已然丝毫看不见曾经那个孩子的影子。那个跟在她身后，用一副奶声唤自己“师傅”的孩子，仿佛自十几年前便在没有成长过，而是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年，停留在了泱义山庄的雪域神殿之中，再也不曾出来。

    颜如自座椅上起身，行至锦兰面前对其深施一礼，口中答道：“民女不胜荣幸。”

    ……

    后来的锦兰始终回忆不起那天的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只记得眼前的景象老是与十几年那次出行的所见重叠。

    曾经自车帘撩开的一角偷眼望去，满眼的繁华之景不曾让她兴奋，倒是令她深深恐惧。这种恐惧来自于对不可预知事物的无力之感，来自于对不肯安分的命运的无奈之感。

    身而为人，本来便就如草芥一般渺小无力，却偏偏要去做什么翻云覆雨惊天动地的大事，于是便连最初的那个小小的身体也要牺牲，心也早已不是自己的，说出的话也仿佛是别人借着自己的嘴说的。明明内心之中渴望曾经的安宁，想念那位占据幼时所有记忆的女子，但是颜面之上，言语之中，却不可有丝毫表露。

    月隐卿曾站在那座永远面对这云海的悬崖上对她讲，这条路一旦踏足，那么便前尘后世皆为空，人生唯一的意义便只是阴谋和复仇，为了颠覆禾家江山，为了偿还月隐门的血债，她必须忘了自己。

    会有怀疑么？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走在这条根本没有自己的路上？

    答案是不会。

    ……

    事后的锦兰待到禾枫野自繁杂的政事上抽出空来看她，便借机说了自己想将颜如留在宫中收做贴身御医的想法。禾枫野没有犹豫便点头应允，当即命宦官传令，将颜如加封赏赐，专门赐了宫中一隅并着几个丫鬟给予颜如。

    禾枫野早早便命人调查过颜如，所得信息看似并无大碍，只是听闻到颜如曾经十几年前于江湖上销声匿迹，如今却再次复出这一点，让禾枫野多少有些在意。只是无奈无处可查，否则定要弄清楚其到底因何而匿又因何而出。

    禾枫野虽然同意自己的妃子锦兰所要求，将原本是江湖人士的颜如留在皇宫之中，但实际上对其却并不是完全放心。救了太子妃一命这件事，并不足以赢得禾枫野全部的信任，因此，其特意吩咐明夜于暗中紧密监视颜如的动向。

    而此时，已然时值深冬，忙于政事的禾枫野心头上还挂着另外一件事，拍那凌柯去了有一阵子丝毫不见进展，近日便加派严映前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