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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夜半钟声到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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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请”!这万丈山崖间的铁锁链不是什么人能轻易过的,它不仅考验人的胆量、信心和意志,而且还考验人的修为,目前也只有自己和师父、师弟能通过,释永晕方丈自然要考验考验这后生,毕竟师父修为高深,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滴。释永晕正思量这后生怎么过山崖时,云飞已轻山石如风筝般轻轻飘过深渊,落到对面山崖上,留下老方丈站在风中凌乱了。

    云飞刚刚落到山崖对面,忽然,一道人影窜来,饿虎扑食,向云飞攻击,云飞心想:“来试探我吗”?不慌不忙,展开身形与对方游斗起来,对方是一个0多岁的和尚,使的是达摩十八手罗汉拳,已经颇具威力,只见拳形以上破下,以下破上;指右打左,声东击西;虚实不定,快速多变;力发崩抖,声如雷鸣,云飞则以太极对应,以柔克刚、以静制动、料敌先机、后发先制,隐阁前一时间枝断鸟遁、飞沙走石,一个时之后,云飞气定神闲站在那里,年轻和尚十八手罗汉拳已经使完,气喘吁吁的退到一旁,嘴中絮絮叨叨:“俺地娘哎,这也忒恐怖了,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让那些老家伙怎么活呀,好在我心胸宽阔,不计节,意志坚定,资质过人,,,”!“咚”地一声,唠叨声戛然而止,搞的云飞莫名其妙。

    “阿弥陀佛!贵客到来,有失远迎,恕老衲失礼,适才徒顽劣,请施主海涵”。随着话音,阁中飘然走出一个老僧,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竟然是先天初期的修为。

    云飞抱拳:“想必您就是虚虚禅师吧,神农架云飞受故人之托前来拜访”!

    没等虚虚禅师开言,年轻和尚抢着:“别拜来拜去的没有营养,进屋去喝茶咯”,完转身就跑,虚虚禅师手上的木鱼锤“嗖”的追了上去,接着是一声惨叫!

    看着愣神的云飞,虚虚禅师尴尬地笑笑:“徒华劳顽劣,让施主见笑了,到阁中用茶”!

    云飞回答:“哪里,令徒赤子纯真,大智若愚呀”。

    虚虚禅师暗惊,此子好敏锐的洞察力!

    进入隐阁,正殿之上供奉着一尊鎏金肉身菩萨,老僧拜了一拜:“此乃我师祖云逸上人,60年前修得正果,获得菩萨果位,肉身不化,留给后人鎏金供奉”!云飞执双手合十见礼,虚虚禅师带云飞穿过正殿,来到后面静修禅室,禅室内没有桌椅,只在地上放着几个蒲团,中间一只檀木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双方落座,华劳似换了一个人,恭恭敬敬地奉上香茗,然后在一边垂手而立,云飞端起茶杯酌一口,闭目细品,清香润腹、余味悠悠,让人放佛回到了阳春三月,枝绿雪融的早春情景,“好茶”!随口吟到:

    野泉烟火白云间,

    坐饮香茶爱此山。

    岩下维舟不忍去,

    青溪流水暮潺潺。

    虚虚禅师:“哈哈哈,这是唐代灵一法师的《与元居士青山潭饮茶》,看来云施主也精于此道”。

    云飞:“禅师谬赞了”!取出金刚法杖:“昨夜我在贵寺游览,机缘巧合入道明悟,获得这根金刚法杖,不知有和讲究”?

    垂立在一边的华劳低声唠叨:“原来昨夜闹出那么大动静的是这位爷,游览一下就能明悟,那我还天天苦修干熬地念哪门子经呀,干脆出去游山玩水,不定机缘来到,也能,,,”看到师父举起木鱼锤,赶紧捂住嘴巴。

    虚虚禅师:“这金刚法杖是500罗汉里金刚破魔尊者降妖伏魔的法器,能够得到它是施主的法缘,施主请收好,他日定有妙用”。云飞:“大师可认识灵谷寺的虚灵禅师”?

    虚虚禅师头:“那是我师弟,是他叫你来这里的吧”?

    云飞:“正是,请大师解惑”!

    虚虚禅师:“来话长,华劳,去准备斋饭”。

    “是”!华劳转身,嘴中不停:“又把我支开,不就是那陈年往事吗,都了好几回了,,,,”

    咳!咳!喝茶的虚虚被呛的直咳嗽,云飞在一旁暗笑,真是一对极品师徒。

    虚虚禅师:“施主入蜀,一路之上可看到什么景物”?

    云飞:“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路上长江两岸尽是悬崖峭壁、半空悬棺和风蚀栈道,但是自然风光却美不胜收”。

    虚虚禅师:“悬棺,是华夏古代一种奇特的葬俗,由于年代久远,古人为何悬棺葬人已无从考察,千百年来,悬棺或悬挂在千尺崖壁,或存放在天然洞穴,神秘莫测,因山崖墓葬中没有任何文字或符号,地方志和史籍均找不到记载,所以断崖悬棺成为千古之谜,昔年政府曾悬赏100万也没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虚虚禅师喝了口茶,接着:“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对鬼魂之事并不排斥,这悬棺当中就有一些恶鬼,拘人魂魄供自己修炼,我川蜀之地的长江沿岸遍布悬棺,因沿袭祖宗福德,有天然睡佛和乌山大佛镇压,恶鬼不敢出来生事,可是,多少年来,人们为了生存发展,不断开发破坏,毁坏了天然睡佛的根基,加之长江截流,水位上涨,淹了部分睡佛佛身,使之镇压的力量削减,悬棺恶鬼便重入人间,此去逆流而上70里水路,悬崖上有一奇特巨大悬棺,十年前,每年农历鬼节便有恶鬼出来拘人魂魄,因此船只在每年的这一天都停航,不敢经过那里,近年来,由于恶鬼修炼有成,出来频繁,已经由一年一出来变化到每月十五出来,凡是经过那里的船只都有人被拘魂魄,留下来的躯壳支撑不了几天就一命归西!既然施主有缘获得精钢伏魔法杖,老衲恳请施主出手惩恶,确保航道安全,救两岸百姓和过往游客于危难”!

    云飞没有马上答应,问道:“那悬棺恶鬼都拘什么样的人的魂魄”?

    虚虚禅师:“他目前法力有限,只能拘身体有病,魂力虚弱的人的魂魄,不过随着法力增加,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拘普通人的魂魄了”。

    云飞疑惑道:“大师法力高强,难道没有出手降服”?

    虚虚禅师尴尬道:“老衲惭愧,技不如人,,咳咳,技不如鬼,出过一次,败了,如果没有师祖的伏魔佛珠保护,就陨落了”。

    云飞:“让政府出力,一炮轰掉它就是了”。

    虚虚禅师:“政府认为那是文物古迹,是华夏物质文化遗产,需要重保护,不能随意破坏”。

    云飞自修炼有成以来,还没有见识过鬼怪,更何况获得了佛家的金刚法杖,拿人家手短,于是干脆回答:“好,我去会会那悬棺恶鬼”。

    虚虚禅师:“善哉!善哉!施主出手,我民之幸,阿弥陀佛”!

    此后三天,云飞与虚虚禅师谈武论经,切磋至深夜,研经到天明,华劳不离左右,受益匪浅,嘴上虽然唠唠叨叨,心里却暗自佩服这位师叔精深的古武修为和深厚的佛学底蕴。

    这天,释永晕方丈到来汇报,已经给云飞安排了游船,船长是寺里的一个俗家弟子叫史金鹏,云飞便告辞上路,虚虚禅师恋恋不舍,道:“船晚上才开,何不在寺中盘桓一个白天”?云飞:“来到江由县还没有好好游览过,今天我想在古城四处走走”。虚虚禅师不再挽留,四个人来到山崖边的锁链前,云飞好奇这师徒三人怎么过这山崖锁链,站在一边观看。

    先过的是释永晕方丈,他站在下面的锁链上,手把上面的锁链,凝神静气,向对面慢慢游动,锁链开始轻轻晃动,老方用静禅身法定住晃动的锁链,十分钟渡过锁链;华劳干脆利落,手脚并用,直接挂到上面的铁链之上,如灵猴般爬了过去;虚虚禅师最从容,轻地面渡到锁链中央,再手扶锁链借力渡过山崖;云飞见识完了,凌空而行,闲庭信步飘到对面,刚刚过去的三个人看得暗自佩服。

    此时,寺前开来一排轿车,车上下来川被张家家主张昊、霍家家主霍天宇、逍遥门门主水月青云,带着参加闭门修炼的霍元方、水月静、张斌、张岩、李铁蛋和马飞还有来送行的霍思艳、于蓉蓉、水月云衫、马玲等人,比上次望江楼聚会多了霍家大公子霍元方和逍遥门的年轻俊杰水月静两人。

    众人拿着行李来到寺里的单房,有的人还插空拿出手机在寺内搜寻着无线网,这时,一个沙弥拿着一个塑料桶走过来,对为首的几位家主:“施主,住宿已安排好,请让弟子们交出手机、随身听等电子物品”。张岩抱怨道:“手机也交,没有手机,怎么活呀”!家主张昊瞪了他一眼:“照师傅的办”!大家极不情愿地纷纷交出身上的手机、随身听、电玩、移动电源等电子物品,几个女生在旁边幸灾乐祸,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已经成了“低头族、塞耳族、手指族”,手机、随身听、电玩不能离身,一有空就低头摆弄,现在让他们都交出来,过一个苦行僧似得生活,他们能愿意嘛!

    这时,云飞等人从寺后走出来,几位家主看到很少露面的老方丈出来了,急忙过去见礼,虚虚禅师疑惑的看向释永晕方丈,方丈:“这几个是川省古武世家的家主,带门下弟子来寺里闭门修炼古武,为参加今年年底的古武大赛做准备”。虚虚禅师:“哦,既然来了,就要遵守寺里的规矩,放弃俗念,专心习武,发扬我华夏古武;华劳,你有空多训练训练他们”!华劳和众家主躬身称是;张斌等人脸苦的象苦瓜,他们知道华劳师叔是有名的虐待狂,这下我们可惨了!霍思艳等人见到云飞跟老方丈走在一起,心想:老方丈什么时候又收徒弟了?怪不得这少年修为了得;几位家主也好生纳闷,没听老方丈收徒呀?

    虚虚禅师与众家主打了一下招呼,并没有把云飞介绍给他们,而是把云飞送到寺门,躬身一礼:“云施主,我在这里先替过往的百姓谢谢了,阿弥陀佛”!云飞抱拳还礼,华劳期期艾艾地把云飞拉到一边,声:“我有一个世俗师侄孙,就是史船长的女儿诗诗,前月经过断崖悬棺那里,被悬棺恶鬼拘了魂魄,如果可能,请云师叔在降服恶鬼时,帮忙找一找她的魂魄”!云飞对华劳的映象不错,头应允。

    众人见虚虚禅师神仙般的人物给那人行礼,惊讶万分,等禅师离开,霍家主急忙问释永晕方丈:“那少年是何来历”?方丈微笑合掌:“佛曰不可”!那几个家族子弟没想到自己得罪的竟然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彻底凌乱了!

    霍思艳看到华劳走到后院树林里拾柴,眼珠一转,拉着于蓉蓉离开人群,走过去边帮华劳捡柴禾边道:“玉树凌风的华师叔祖,捡柴禾的活您也亲自做,真是勤劳善良呀”!

    华劳因为爱唠叨,没有人愿意跟他话,这会儿有人主动找他,乐的够呛,忙:“哪里那里,这拾柴也是修行,考验人的心性,你们以为寺里的日子是那么好过的?什么都得自己做:自己种菜、自己拾柴、自己做饭,自己洗,,”。

    霍思艳知道要让他下去,天黑也不能到正题上,急忙打断他:“华师叔祖,刚才在老禅师身边的那个少年是什么人呀”?于蓉蓉也不失时机地抓住华劳的衣襟,萌萌的忽闪着大眼睛:“我知道华师叔祖,才高八斗、无所不知,而且还是菩萨心肠,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是吧”?

    华劳被飘的如在雾里,可回答的依然是文不对题:“那可不,不是吹的,入寺0多年,我佛家经卷看了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卷了,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历史,,哎,我你们两个到后面来干什么,这里山高林密,狼虫虎豹很多,我来拾柴都不敢多待,你们还是快离开吧,要不然遇到了,,,”

    喋喋不休地唠叨让霍氏姐妹满头黑线,看来从他那里打听那年轻人的信息是白费精神了,姐妹二人愧丧地离开树林,也许,我们与他就是一个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没有什么交集,还是赶今晚的船回乌山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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